不受欢迎不吸热度不沾流量的小文手一枚呀

午后发疯(我永远喜欢枕草子.jpg.)

占tag歉。有感而发,三分钟热度开头,极大可能不填(。)

 

正所谓“妻子好坏到老方知”,祖上贵为少纳言的大庭家主竟有个妻子与外人私通诞下的孽子,此等丑闻已令人着实叹惋;更休提那孽子之母吊死在和庭桃花树下,大庭家主悲痛之余亦投水随之而去,一时间就连那些个任性的宫廷公主都赶忙拿出了母亲的佛珠昼夜佩戴。京都宫廷中,凡是往日与大庭家主交好之人,提及这事亦同女子一般以袖惊骇掩面,尚且年少的贵公子更是撤下了松香,又命下人将和庭中松叶一并扫去。而天皇陛下之前一役败给洋人,早已筋疲力尽,遂怠于整顿宫内,这般任由不正之风茁茁生长。

若谈起此事源头,恐怕直至息壤之水流到八百万众神脚下也是说不完的。只说大庭夫人吊死前不久,正是那孽子叶藏十八岁诞辰。叶藏自出生以来,便被私藏于苟同的男子家中,连大庭老爷都不知此事,可悲可叹,岂非前世之缘?若是叶藏自幼生长于宫廷之中,定会成为达官显赫;纵自幼在卑贱的“明治派”家中长大成人,叶藏为人谈吐亦非常人所能及。他自幼被追求“摩登”的生父管束,剪短发、著西装皮鞋、不习汉诗和歌、不许射箭玩双六,屏后歌留多与调香作画的风雅之事更是未曾涉猎,更别提将其更名“太宰治”这一放肆之举了。可太宰其人,并未成为一个举止粗俗放浪之徒。去邻家嬉戏时,女仆们固然为他华贵的西洋打扮所倾倒;就连生父带他去舞场时,舞厅里德高望重的英驻日大使亦对太宰机敏的谈吐赞许有加,将颈上一枚祖母绿赠与他。

此番种种,足见太宰天赋异禀,又是天生的轻浮面貌,鬈发鸢眼胜过浮世绘上的花魁,眼角眉梢间又如同黄泉的伊邪那美,日复一日间满了十八岁,就是全北海道岛的洋人,也鲜少有几个不认得他的。大庭老爷偶然听闻有此人物,便下令将他召进和庭。生父知道此事不妙,忙带着太宰投奔至一户洋人所设的宾馆内,谁知半途忽然暴毙,不省人事。太宰孤单一人,心知只身去往洋人旅馆必将凶多吉少,索性在码头暗巷里脱了衣服跳下海去。可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太宰恰被吉原之人森鸥外救起,问他可愿安身红尘之中。纵近日艺妓解放令出台,也无非是游女屋改称为贷座敷,笼中之鸟仍无法改变分毫。太宰心知身为孽子,若被大庭家主察觉定将连母亲一同处以死罪,遂同森鸥外乘船至本州岛东京浅草,至吉原内就此安身下来。

这时,大庭夫人听闻密探报信曰“叶藏之父当路暴毙,叶藏不知所踪”,身为母亲一时五雷轰顶,犹如天照命当头落剑一般,遂奔至庭院桃花树下悬颈自尽。大庭家主不知内情,见亡妻面上仍残留着疯也似的神情,吓得大叫一声,投入水池中折颈而亡。下人肝胆欲裂,日后提起此情此景皆惊骇:“老爷夫人,怕是被桃花的幽灵夺去了魂魄吧!”

再看太宰治。他随森至吉原,才知森建楼而成不过几夜,还未赶得及招徕游女,整栋楼内只他二人。森说:“太宰君大可先尽情领略吉原风情,过几月,等人手安排妥当再调教你。”于是太宰便整日厮混吉原红灯之中,至白昼无客前来时,还常常坐于回望柳上轻晃双腿与几个新结友的秃嬉戏,或是模仿花魁执扇百态,或是偷抽上等烟草,或是编些亦真亦假的怪谈取乐。太宰自幼穿惯西洋服饰,穿起和服亦显风流贵态,阳光穿柳叶萦纡面上,倒也真如精怪一般。若是有人前来——望见回望柳上垂下的几双白玉似的腿、阳光与风与柳叶的缠绵、隐约传来的谈笑之声——兴许还会情不自禁咏上一句“昼为最”呢。

一日,太宰正与玩伴中原打闹,一时不备,两人齐齐滚下树来。不远处似有人走动,听了这声巨响,大喝:“什么人?”

二人起身看去,那人戴着眼镜,长发同中原般低束于脑后,颇有浪人之风,双手还抱一个年幼女孩,女孩不停挣扎大哭,惹得那人困窘不已。中原性子暴躁,当下回道:“你又是什么人?莫不是强抢秃来了?!”

那人急道:“非是强抢!这女孩被父母弃于道旁,被歹毒之人逮住要强卖给吉原,我将她救出......”

“那她为何落泪?且问罢。”太宰抱臂笑道。那人见太宰笑靥,呆了一呆,回神时面红耳赤。不等他开口,女孩便哭:“我要找哥哥!哥哥尚在吉原之中!”

太宰问她名姓,她强止了哭,绷一张脸说:“芥川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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